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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色的魚尾婚紗,兩條長腿在裙擺的薄紗下若隱若現。

v領的設計還能看見她胸前的一片雪白,他恨不得沖上去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不能讓別的男人看她的腿,她的胸。

轉身的時候,那顆破裂的愛心刺痛了他的眼睛。其實,她是喜歡他的對不對,在沈延的提醒下,他似乎知道了她是喜歡他的,只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麽樣挽回他們的關系。

當紅頭紗從天而降,她手一揮,紅紗穩穩地落在她的頭上,遮住了她的臉頰,卻多出了一絲神秘。

他的百變妖精,他的百變女王,他的百變小白兔,怎麽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他想看到的是之前她天真爛漫的笑容,不是這一副高冷,看到他都嫌棄的表情,這讓他覺得他們之間隔了一條銀河,永遠都跨不過去。

他忍不住了,等她下臺後,拉住她跟她說清楚,她說她要想一想,有點失落,但起碼她沒有當場拒絕他不是嗎。

後來頒獎的時候江上白接到了管家的電話說江夫人出事了,他只能拋下他念著的她,留下一張紙條,訂了機票馬上走。

後來陰差陽錯的江夫人打電話過來了,這才知道是陳欽讓管家說的謊,他退了機票,坐在機場,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該怎麽辦?回家嗎?

做了很久,放空了很久,他去上了個廁所,出來就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可人兒穿著家居服抓著機場人員著急的詢問什麽。接著就看到她絕望的坐在他剛剛坐著的位子上,肩膀抽動著,她哭了?

他聽到了後面兩個情侶談論的事,原來,他原本要坐的航班出了事,現已失聯,怪不得,她這麽著急,甚至不顧周圍的眼光坐在椅子上哭。

他走過去,心疼的難以想象,卻又很開心,他疼她為了他哭,他開心她還是在乎他的。清歡,還沒等到你的答案,我不會有事。江上白在心裏默默的說。

看到童清歡見到他時的驚訝與激動,仿佛前幾天冷戰時的郁悶都煙消雲散了,她抱著他說她喜歡他,聽她說她的內心想法,原來,童清歡還是他的童清歡,童清歡也喜歡江上白。

他擁緊了她,又是開心又是慶幸,還好,他沒在那架飛機上,他可不忍心他的小白兔哭的稀裏嘩啦的。

就這一次意外,他們的關系回到從前,甚至比從前還好,他開心。

他跟她膩在家裏好幾天,直到童清歡提出去玩。

游樂場,他想到了游樂場。之前童清歡跟他提要出去玩的時候他上網搜了搜約會該去的地點,游樂場電影院自然成了廣大網友心中的no.1。電影院他不喜歡童清歡也不喜歡,自然把註意力放到了游樂場上。

第二天,兩個人很默契的穿了同色系的衣服,就像一套情侶裝。

他不是個鬧騰的人,但是卻被童清歡的笑容所感染。陪著她玩遍了所有的項目,為她買飲料,擦汗,拎包。

摩天輪上,她湊過來,聞著他身上的清香,突然想起網上說的摩天輪的故事,心一動,拉過她,附上她的薄唇,好軟。

只有天知道,他的心臟跳的有多快,有多緊張。結果當事人一臉迷茫,還指著嘴巴說好吃,他服氣了。看煙花的時候,旁邊的情侶都在打kiss,想到剛才那個吻,他又一下忍不住了,印上她的嘴唇,深入,這些她終於有反應了。

當她的手圍上他的腰身,心中隱藏著的那一點野性都被釋放了出來,更加的熱情,怎麽擋也擋不住想要吸取更多念頭。

回到家,童清歡給他看了沈延的朋友圈評論,說的沒錯,妖孽和妖精,天生一對,所以,他一輩子都不要放開這個女孩。

想到這裏,他的視線落在童清歡微啟的粉唇上,輕輕的湊過去,貼上,隔了幾秒,起身,回房間。

☆、請客 道歉

第二天中午醒來,童清歡很驚訝她躺在自己床上,被子蓋的好好的,轉念一想,估計是江上白把他抱回來的吧。

起床,洗漱完跑到樓上餐廳,江上白已經做好了一桌飯菜在等她了。

她之前有問過江上白,怎麽每次她醒的時候正好做好飯,起床就能吃。

江上白說,除非有其他事,要不然你一定會睡到十二點。

童清歡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習慣,只要沒事睡懶覺,十二點一定準時起來。

她心裏暖暖的,他一直關心著她的所有,她的習慣,愛好。

而對於江上白來說,發現她的這一些習慣,愛好就是最幸福的事。

“好香啊。”童清歡踮起腳,從背後用下巴抵住江上白的肩膀。

“坐下吧,可以吃了。”江上白笑了笑。

“江上白,你怎麽每次都做這麽多?吃不完可浪費了。”童清歡瞥了一眼餐桌上的菜,有魚,有肉,有菜,有湯,對於兩個人來說還是有些多了的。

“因為你愛吃魚,我愛吃肉。”江上白回道。

“以後魚和牛肉就做一個吧,太多了。”

“好,那明天吃牛肉。”

“啊?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江上白,你不應該說吃魚的嗎!”

“為什麽?”

“不是,女生不應該是被寵著的嗎!你不應該說,你喜歡吃魚,我每天都給你做魚的嗎!”

“可我愛吃肉啊。”

“那我喜歡吃魚啊!”

“所以呢?”

“……”童清歡無語了,跟一個悶騷男講話怎麽這麽累???

江上白看著她笑了笑,逗她是他的樂趣,他特別喜歡看她急了時候的樣子。

“行了,給你做魚,快坐下吧,餓死了。”江上白摸了摸她的頭,推著她出去了。

兩個人開心的吃著飯,聊著天。對於童清歡來說,江上白住在家裏不要太幸福,一醒來就有好吃的飯菜,江上白的手藝可不是蓋的,就像沈延說的,想吃還吃不到。當然,對於一個懶惰的不想燒飯的人來說,這簡直是天堂。

“明天小欽說她要請我們出去吃飯。”江上白一邊給童清歡夾著菜一邊說。

“小欽???”童清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陳欽。”江上白又重覆了一遍。

“哦,你的那個傲嬌小妹妹是吧。”童清歡稍稍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什麽表情?”江上白笑著看著她。

“得了,這麽天真可愛的小妹妹,我可舍不得說她不好。”童清歡還想著之前陳欽在 party以及找上家門來的事情。

“停,正常點。小欽想通了,說要找你道歉的。”江上白笑著解釋。

“什麽?道歉?”童清歡驚訝。

“嗯。”

“我去......發生什麽了,她不會又來宣示主權吧?”童清歡顯然有一點不相信。

江上白沒說什麽,直接掏出手機,給她聽了一下沈延發過來的語音消息。

“上白,過幾天我和小欽都要走了,她上次跟我說她想通了,放棄你了,打算找你和清歡出來吃個飯,你看你什麽時候有空?”

然後又在手機上點了一通,放了另一條陳欽發過來的語音消息。

“上白哥,你和童清歡什麽時候有空?我想請你們吃個飯,之前是我不對,想給童清歡道個歉。”

童清歡聽完這兩段語音,倒是明白了一些。

陳欽說要放棄,給她道歉,估計假不了,按照她的性子,對她覺得沒做錯的事情道歉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明天是嗎?”童清歡問。

“嗯。”

“行啊。”童清歡倒是沒有多討厭陳欽,就算是陳欽上門來貶低她的時候她也覺得陳欽只是從小被慣壞了,說話比較直白,性格比較強勢,要的就搶,不要的就扔,到沒有壞心思,內心還是好的。

“你等會兒洗碗。”童清歡說。

“為什麽每次都是我洗?明明是我做的飯。”江上白挑眉。

“我不管。你洗。”

“你就懶著吧。”

其實江上白本來也沒打算讓童清歡幹過什麽活,這次也沒打算讓她洗碗,他就想寵著她,最好寵成一個真正的女王。當然,時不時的拌嘴還是很有必要的,為什麽?好玩啊!

吃完之後,收拾完餐桌兩個人又窩在沙發上打游戲,到了飯點停下,吃了晚飯繼續打。

隔天早上十點,兩個人就已經準備要出發了。

陳欽除了請他們吃飯,還要去玩玩,畢竟都是小時候的玩伴,比較熟悉,自然是不會只吃個飯就各歸各的回家了。

其實童清歡除了在重要場合,她也喜歡穿黑白兩色的衣服,簡單,還好搭配。這樣一來,每次他們兩個出去都跟穿了情侶裝一樣。

兩個人都喜歡T恤和休閑褲緊身褲,這次不又情侶裝了嗎。

童清歡一件帶字母的白色T恤,下身一條黑色高腰緊身褲,T恤的一角塞在褲子裏。江上白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條黑色九分休閑褲。嘖嘖嘖,十分的般配啊。

兩個人有不約而同的選了一雙小白鞋,更像情侶裝了。

到了陳欽說的那個地方差不多十一點,這是陳欽家裏的產業,一個類似於高級會所的地方,環境特別舒服。

“上白,清歡!”沈延第一個發現他們兩個。

“阿延。”江上白點了點頭,童清歡回了一聲。

“上白哥,清歡姐。”陳欽走了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小欽。”這次童清歡點了點頭,江上白回了一聲。

童清歡看到陳欽身後跟著一個打扮成熟的女生,雖說這是高級會所,打扮正式也是常事,但他們幾個都穿的很休閑,倒是這個女生身上的洋裝有些突兀了。

“上白哥,這個你見過的,我同專業的朋友,何溪,或者叫她Angel也行,”像是感受到了童清歡的目光,陳欽對著江上白說,但卻是在給她介紹,“清歡姐,額,我可以這麽叫你吧?”

其實陳欽還是有些別扭,畢竟前幾天剛到人家家裏挑事過。

童清歡笑著點了點頭。

“我朋友來紐約找我,我把她帶了過來,你不介意吧?”陳欽小心翼翼的問,童清歡有些驚訝,這倒是和前幾天見過的陳欽不一樣了。

“不介意。”童清歡微笑著說。

其實何溪一直呆在紐約,這次聽說陳欽要請江上白童清歡還有沈延吃飯,纏了陳欽好久才答應可以來,陳欽也不好在別人面前說自己朋友的不是,就沒說出來。

“走吧,先去吃飯。”陳欽和何溪走在前面帶路。

五個人進了一個很雅致的包間,雖說是在美國,但陳家還是很懷念中國的食物,無論在哪裏的產業都要加一點中國傳統的元素。

童清歡看了看周圍,青花瓷花瓶,屏風,木頭桌椅,這地方設計的不錯。

幾個人坐了下來,陳欽讓外面的服務生上菜。

陳欽有提前問過江上白童清歡喜歡吃什麽,所以特地做了些童清歡愛吃的菜。

“清歡姐,那個......”陳欽像是有什麽話要說,但一臉糾結,停停頓頓的。

“怎麽了?”童清歡回給她一個笑容。

看到這一抹笑,陳欽倒不緊張了。

“以前的事對不起,我從小被寵慣了,喜歡的東西一定要拿到手,不怎麽在意別人的目光,上次給你和上白哥添麻煩了,所以清歡姐,請你見諒。上白哥,對不起。”陳欽低著頭說。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童清歡本來就是一個挺好相處的人,陳欽這人她以前的確沒什麽感覺,但今天她對陳欽有很大改觀。“你對上白來說就是他一直寵著的妹妹,他也不會在意,反而倒是很維護你。”

童清歡這一番話說的很好,既緩解了她和陳欽的關系,還緩解了陳欽和江上白的關系。她知道江上白因為陳欽的驕縱已經對陳欽冷言冷語很久了,要不是陳欽說是給童清歡道歉的,江上白還不一定會來。

“真的嗎?”陳欽擡起頭,有些驚訝。

“當然。”童清歡點點頭,“你問他。”

“上白哥,真的嗎?你沒有生氣了?”

“嗯。你是什麽性子我和阿延都知道,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你再驕縱都無所謂,我和阿延替你擔著後果,但這次是清歡,我不允許有人說她的不是,”江上白嚴肅地說,“小欽,你一直是我和阿延寵著的,在乎的妹妹。”

聽到這話,陳欽心頭一暖,眼眶一熱,是啊,這就是從小到大面上冷漠心裏在乎她的上白哥,她還有什麽理由對他們無理取鬧?陳欽再一次覺得自己之前對童清歡做的事情很過分,愧疚感多了一分。

“行了行了,這不是什麽感情交流大會啊,我和小欽馬上走了,可是想好好玩一通的。”沈延在旁邊嫌棄的說。

所有人都沒發現,在陳欽向童清歡江上白道歉的時候,在江上白維護童清歡的時候,何溪的眼睛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四個人吃完飯,打算去騎馬場騎馬。

童清歡並不會騎,江上白自然而然的擔任了她的貼身教練。陳欽從小跟著江上白和沈延混,這些運動她還是會的,雖然沒有那麽精通,沈延就在一旁護著她。

而何溪,換了馬術服在一旁不知道幹什麽,江上白跟著童清歡,沈延跟著陳欽,並沒有人來管她是不是會騎。她眸子裏散出的光越來越冷,一臉怒氣看著他們四個。

何溪並不覺得童清歡比她優秀在哪裏,憑什麽她身上就要有那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作者有話要說: 來咯~emmmmmm很可惡的是,有個壞女人登場了!

☆、她在哪?

作者有話要說: 嗯,好幾天沒更了~

要備考啊,實在沒時間,這幾天一共就睡了七八個小時。

最後,祝大家國慶節快樂!好好享受假期吧~

另一邊,江上白牽著馬走在前面,童清歡一臉開心的坐在馬背上。她運動細胞一向很好,沒多久就差不多掌握了節奏。

江上白停下來,走到馬邊,長腿一蹬,也坐上了馬背,江上白微微低頭,就能看見那個小腦袋靠在自己的懷裏,鼻尖全是她身上的清香,耳邊還時不時傳來她的淺笑。

兩個人就這麽一起逛了很久。

“清歡,要不要跑一下?”江上白在童清歡身後說。

“好啊!”他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畔,有些癢癢的。

江上白兩腳一蹬,馬兒突然加快速度向前跑去,童清歡放松身體,隨著馬兒的動作擺動的上身,靠在江上白懷裏,感受著速度帶給她的刺激。

童清歡一向很喜歡刺激的東西,當風吹過她耳邊發出唰唰的響聲,她的心跳就會越來越快,心情變的越來越激動。

銀鈴般的笑聲竄進江上白的耳朵,看來,今天帶她來這裏是對的,江上白這麽想。

沈延和陳欽兩個人各騎一匹馬在旁邊慢悠悠的走著,一邊騎著一邊插科打諢。

何溪看著眼前四抹黑白的身影,恨恨的拿下頭上戴著帽子,坐在馬場旁休息室的椅子上,一邊拿著叉子使勁的插著蛋糕,一邊暗暗的咒罵這四個人。

馬兒的速度隨著江上白雙腿撞擊的加重變的越來越快,考慮到童清歡第一次跑馬,第二天身體會有些酸痛,差不多過把癮之後江上白就帶她做到休息室了。

“怎麽樣?累嗎?”江上白一邊取下童清歡的帽子,遞給她餐巾紙擦拭臉上的汗問道。

“很爽誒江上白,你下次再帶我來好不好!”童清歡興奮地說。

“好。下次讓小欽他們找匹溫順的給你。”

“好啊!不過天子真的超好誒。”童清歡說。

天子是他們剛才騎的那匹黑馬,毛色極好,黑的發亮,軀幹壯實,著實是一匹好馬。

“天子平常可沒這麽溫順。”江上白說。他也很奇怪,天子是一匹除了他和特定的馴馬人以外見誰都很暴躁的馬,這次居然能讓童清歡騎,實在是神奇。

“哈哈,可能我比較討馬喜歡。”童清歡開玩笑。

陳欽眼神的兇狠在童清歡和江上白進來的時候就被收斂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溫婉的笑容。

“你們回來了?”何溪笑著對他們說。

“嗯,”童清歡應了一聲,“何溪你怎麽不去跑馬?”

童清歡坐到另一桌,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

“我不喜歡騎馬。”何溪回。

“哦。”

童清歡不是一個會對僅認識半天不到的人熱情的人,而且她並不覺得何溪跟她的性子能合得來,多說不如少說,兩人都不會尷尬。

江上白自然也不會去理何溪,可別指望一個面癱對不認識的人聊天火熱。

“上白哥,你騎的真好。”

何溪顯然沒把江上白的冷漠看在眼裏。

江上白聽到這個稱呼倒是皺起了眉頭,淡淡的應了一下。

童清歡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笑了,果然,江上白的魅力啊,擋也擋不住,總有一些不識趣的往他身上靠。

何溪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耐煩,有些掛不住面子,默默的吃著手中的蛋糕。

沈延和陳欽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幾個人說著一起去臺球室打臺球。

童清歡小時候家裏有一張臺球桌,童爸爸經常拉著她一塊兒打,還是有些水平的。

她的動作帥氣利落,沒有一絲女性的扭捏,一桿進洞!

“好球!”沈延在一旁叫到,陳欽一臉無奈的打了下他的腦袋。

“怎麽樣?還比嗎?”江上白撐著桿子半靠在臺球桌旁。

這已經是沈延和陳欽輸給江上白童清歡的第六局了,第六局啊,一共也就大了六局,慘敗。

“比啊,當然比,都怪小欽這水平太垃圾。”沈延開始吐槽陳欽。

“得了吧,你連清歡姐都比不過。”陳欽也在旁邊吐槽沈延。

接觸了幾個小時,童清歡還覺得陳欽其實性格挺好的,很直率。

“行了,阿延你跟江上白比吧,我去一下洗手間。”童清歡把桿子遞給江上白。

“知道在哪兒嗎?”江上白問。

“不知道。”童清歡確實不知道。

“要不......”陳欽本來打算帶童清歡去的。

“我帶你去吧。”何溪起身說。

“好,麻煩了。”

童清歡就跟著何溪出去了。

“我在外面等你?”何溪斜眼問。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不快。”估計是晚上著涼了,她肚子有些疼。

“好。”

待童清歡進去之後,何溪剛回過身,突然想到了什麽,回到洗漱間,關上門,拿過一把掃帚抵著,昨晚之後拍了拍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何溪走到臺球室外面的吧臺,問服務生要了一杯雞尾酒,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臺球室裏沈延和江上白打得熱火朝天的,時不時傳來沈延的嚎叫。

“臥槽江上白,你個不正常的人類!”沈延又一次發出了嚎叫。

“哦?這是第幾局了?”江上白轉頭問陳欽。

“上白哥,這是阿延哥輸掉的第五局,當然,不包括你和清歡姐贏的那六局。”陳欽憋著笑。

“阿延,你還要練練。”江上白又回過頭一臉認真的對江上白說。

“你別太過分!”沈延一臉委屈。

“沒辦法,技術擺在這。”江上白攤了攤手。

“滾!有本事跟老子比電腦!”

江上白也不是神,不是什麽都是完美的,就像他的電腦技術並沒有沈延這麽厲害。

沈延從小到大就對編程,系統漏洞這些東西感興趣,他的電腦追蹤,包括黑客技術都是很厲害的。江上白只要每一次在哪裏打壓了他,他就會黑了江上白的電腦,搞些惡作劇。

江上白雖然對計算機也有些研究,但終歸沒有沈延這麽專業。每次被沈延逼著煩了,他就直接拋棄自己的電腦用江爸爸的電腦。

沈延可不敢黑江爸爸的電腦,不然得被他家老頭子給打死。

轟——

江上白突然聽到了一聲雷聲。

“下雨了?”江上白問。

“是啊,大概十分鐘前就開始下了,打過好幾次雷了,估計你們兩個都沒註意。”陳欽說。

江上白皺起了眉頭。

“清歡出去多久了?”江上白問陳欽。

“快半小時了。”

江上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怎麽去這麽久?”沈延也納悶。

“不知道啊。”陳欽也覺得奇怪了。

“何溪呢?”江上白問。

“也還沒回來。”陳欽說。

“這裏又不是什麽酒吧什麽的,應該不會出事,說不定她們兩個去哪兒逛了。”沈延雖說覺得很奇怪,但他也不會相信在這個地方童清歡能出什麽事。

江上白也沒說什麽,的確,這裏很安全,不會出什麽大事。

江上白沒了興致,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時不時的看會兒手機上的時間。

當江上白聽到第八聲雷聲的時候,終於坐不住了。

起身,大步往外走。

沈延和陳欽也緊張的跟在後面。

一出臺球室,就看到一邊的何溪坐在吧臺上喝著酒,一臉笑容。

江上白走過去,何溪就算再傻也看出了江上白臉上的怒氣,她都不知道江上白居然還會有這麽明顯情緒。

“清歡在哪兒?”江上白開門見山的問。

“她沒回去?”何溪一臉緊張的問,但江上白三個人很明顯的感覺到她臉上那一抹得意。

“她在哪?”江上白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對何溪吼。

“童清歡在哪兒?你自己去找啊。”何溪挑眉說。

江上白真的是動了怒了,他很清楚得知道,要麽童清歡一點事沒有,要麽,她現在就在哪個地方崩潰,看何溪臉上的表情,那童清歡一定不可能安全的呆在一個地方。

現在雨下的這麽大,雷聲這麽響,江上白不敢想童清歡會怎麽樣。

只有江上白一個人知道童清歡的心理問題,但沈延知道童清歡八年前留下來的後遺癥,陳欽看到江上白這個樣子也很擔心。

江上白逼著自己冷靜,快速的在會所裏找人。

江上白不能進女廁所,最後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他和沈延在其他地方找,陳欽就一間一間的檢查女廁所。

路過一個廁所的時候,上面寫著正在維修,陳欽並沒有在意,她知道會所這段時間正在維修整理一些地方。

江上白急的不行,根本沒想過有監控這種東西存在。

十分鐘後,三個人回到同一個地方。

三個人都搖了搖頭。

江上白快要爆發了,必須早點找到她,不然會發生什麽他根本不敢想。

陳欽突然想到什麽。

“跟我來。”

剛才路過的那個洗手間,就算再維修,外面也不需要一把掃帚抵著,況且,會所正在維修的範圍,並不包括洗手間!

三個人走到剛才陳欽路過的女廁所,江上白微瞇了眼睛,直接略過正在維修的牌子,拿開掃帚,擰了一下門把鎖,擰不開,直接一腳踹開門,就看見廁所一片漆黑,地上還有一灘水,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靠在角落。

江上白快步走上前,抱起那個已經不省人事的童清歡,一臉陰沈的出了會所,上車。

沈延和陳欽也跟在後面,當然,何溪也跟著去了。

陳欽剛透過外面照射進去的光看到廁所地上還有一攤血水,江上白抱著童清歡走得太快,根本沒來得及看,但估計這血就是童清歡的。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味。

她和沈延似乎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也知道了為什麽江上白這麽著急。

半個小時前,童清歡起身沖廁所,洗好手出來的時候,發現門打不開了,會所隔音效果很好,這裏也沒什麽人路過,她就算再用勁敲門也沒人進來。

她有些慌,但不算害怕。

可是當她拿出手機的時候,她聽到了雷聲,透過洗手間的小窗戶看到外面一片黑暗,突然,隨著一聲雷響起,這個洗手間的燈全滅了。

手機的光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可這光明卻給童清歡帶來了害怕,隨手就把手機扔了出去,不知道掉在了洗手間哪個地方。

她很想平靜下來,可一平靜下來周圍一片寂靜,就能聽到水滴落在水槽裏的聲音,就像當時在實驗室裏一樣。

她徹底慌了,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她沖到門邊,使勁的擰著,可並沒有什麽用。風還能從小窗戶裏吹進來,吹的童清歡一身雞皮疙瘩。

她崩潰了,每次一到下雨天打雷就會崩潰,平常要是在亮堂的地方還能控制住,可現在周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叫著江上白也沒人應答。

她開始四處亂撞,腦袋裏似乎有什麽在撕扯著她的思想,對那種滴答滴答的水聲有了想法,她想聽到有血水從自己身體裏滴出來落在地上發出這樣的聲音。

洗手間並不會有尖銳的東西,她只能到處亂撞,根本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直到她精神崩潰,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她有病

“怎麽樣?身上還疼嗎?”江上白焦急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微微轉頭就能看見那一張完美的臉,眉頭還緊緊的皺著。

“還好。”童清歡扯了扯嘴角。

痛肯定痛的,但不動的話就還好。

之前在洗手間發病的時候,她腦子裏只剩下要看到鮮血滴下來的念頭,一直裝著各種地方,雖說洗手間並沒有刀啊什麽的,但尖銳的地方還是有的,再加上大力度的撞擊,她受點傷也是應該的。不過最痛的是被撞的地方有淤青,碰到就疼。

“對不起。”江上白突然向她道歉。

“嗯?”童清歡不明所以。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江上白說。

他跟童清歡說了她還在昏迷時何溪說過的話。

當江上白抱著童清歡後面跟著沈延和陳欽急急忙忙跑到醫院的時候,何溪才慢慢悠悠的開著車過來。等她到的時候童清歡已經檢查好躺在病床上了。

她帶著一臉得意的笑走進單人病房,站在病床旁,居高臨下的看著童清歡,帶著一臉嘲諷。

“你來幹什麽?”沈延和陳欽出去買完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何溪站在病床旁,江上白一直握著童清歡的手並沒有理她。

“我來看看她死沒死啊。”何溪看到了洗手間的血跡,沒想到原本只是想整整她,倒是真出了事,真是好運氣啊。

“閉嘴!”江上白並沒有擡頭,視線一直放在童清歡身上,語氣中的冰冷倒是很明顯。

“惱羞成怒了?你就這麽在乎她?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何溪勾起嘴角。

“滾!”江上白依舊沒擡頭,一雙鳳眸倒是紅了。

“她童清歡倒是厲害,把你迷的團團轉。”何溪嘲諷。

“何溪你夠了!”陳欽在旁邊也生氣了。

“小欽,你為了一個搶你男人的人吼我?”何溪一臉無辜的看著何溪。

“出去!”沈延沈著臉對何溪說,沈延真生氣的時間可不多。

“她到底給你們吃了什麽藥讓你們一個個死心塌地的這麽對一個精神病患者?”何溪依舊笑著說。

江上白沒有說什麽,倒是放開了緊握著童清歡的手,站起來,拉著何溪的袖子把她扔出了病房。

“你是有多討厭我?連皮膚觸碰都不行?”何溪挑眉看著江上白。

“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滾。”江上白一臉黑沈,嫌棄的看著何溪,就像在看一帶垃圾。

“她有病。你為什麽寧願要一個神經病都不願意和小欽訂婚?”何溪收起了笑容。

“有病也比你強!”江上白像是咬著後槽牙說出的話。

“什......什麽意思?”何溪突然呆了一下,他?他知道?

“你不要覺得任何人都和小欽一樣天真,我會跟你說上話只因為你是小欽的朋友,不然,你以為你是誰?何溪你別太傻,你什麽心思我一清二楚,”江上白沈著聲音說。

“江上白你!”何溪沒想到他會這麽不顧情面的說出來。

“童清歡就算精神有問題那也跟你沒關系!別異想天開,我不會喜歡你,永遠!你可以滾了。”江上白對他不在意的人從來不留情面。

“江上白!我跟小欽交朋友這麽多年,天天被她羞辱,踩在腳底下就為了能見你一面!童清歡憑什麽!好,很好,我滾,但是我會詛咒童清歡,一輩子都是個神經病!”何溪想發了瘋。

江上白氣的就像胸口有一團血馬上就要噴出來了。

“上白哥......”陳欽走了出來,“我,我不知道何溪她,要不然我不會......”

陳欽在江上白面前低著頭。

“小欽,這跟你沒關系。以後眼睛擦亮點,不然心甘情願被別人坑了我和你阿延哥也不能做什麽。”江上白並沒有怪陳欽交友不慎。

“嗯......”

兩個人進了病房。

“上白。”沈延喊了一聲。

“嗯?”

“醫生剛剛說的,精神和心理疾病是什麽意思?”沈延問。

“字面上的意思。”

“那就是說,清歡她?”

“是,在某些環境下會發病。”

“為什麽會這樣?”沈延不明白,之前童清歡和錢渺渺說的並沒有這麽嚴重,甚至已經上升到了......自殘。

江上白簡單把童清歡在實驗室發生的事跟他們說了一下,沈延很吃驚。

原本就脆弱的童清歡就在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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